浮絮游

戮世摩罗单推,哪吒单推,备公+瞒公。攻控,主吃藕all、空all,i吒人。

第十章 赐婚

  最终我与玉融什么也没有做。不过倒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玉融和我分别多时,倒也委屈了他顶着一副小孩子的躯壳在我身边待了将近一年,如今终于恢复了灵力,变回了原来的体型,一时心情激动得难以抑制,非要和我在床上一叙旧情。我当时才经历了这么一出大变活人,心里是又惊又怕,更何况我还尚未消化自己儿子变情人这一事实,于是拽着自己的亵裤死活不松手。玉融见我这幅誓死不从的样子也不忍心强迫我,只好放弃了和我在床上打一架的想法,不情不愿地和我并排躺着盖棉被纯睡觉。


  待他安安分分地睡着了我这才意识到一些事情的不对劲儿。玉融向来都是一副万事不过心的冷淡模样,虽说对着我温柔了许多,但也鲜少有如此外露情绪的时候。在我的印象中他一贯是冰冷木讷的。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如今竟变得如此热情,比起陆砚城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让我难以招架。我有些匪夷所思,心道他只是夺个舍换了个身子,又不是换了个魂儿,这难不成是夺舍的副作用吗?


  我回想起昨晚玉融热情又疯狂地扒我衣服的样子开始默默地替我的肾和我的小兄弟担忧起来。


  托了他的福,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却也不安分,一会儿是玉融挺着个大肚子冲着我温柔又腼腆地笑,然后告诉我我喜当爹了。一会儿又是六七岁的云佩扑到我怀里跟我撒娇,待我抱着他举高高的时候他突然和我说等他长大了要嫁给我。一会儿又是原来的玉融穿着嫁衣,身边站着长大的云佩,两个人说什么要一起嫁给我,从此二人共侍一夫云云。


  我瞬间被吓醒了。


  我冷汗涔涔地睁开眼,外面已是天光大亮,玉融躺在我身边睡得正香。我想起刚才那个可怕的梦,看他的目光顿时怨念了起来。


  我用一种地铁老人看手机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位仙气飘飘的美人儿,心里非常憋屈。


  但是仔细想想玉融倒也没做错什么,相比之下我才是那个拔哔——无情的渣男。他对我付以深情,以身相许,用自己的性命为我挡劫,还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费尽心机地来到我身边,到头来却发现他的如意郎君其实是个海王,他只是鱼塘里的一条锦鲤。


  我本以为当时云佩的到来让我喜当爹这就是对我的报应了,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报应这种东西是凡人无法揣测的。


  我有些恍惚地想,或许我才是玉融的劫。或者说是玉融和楚燕的劫。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玉融柔软微凉的唇瓣贴上了我的额头,接着我的鼻尖就撞上了玉融精敛的胸肌。我迟钝地伸出手揉了揉鼻子,玉融亲昵地低头蹭了蹭我的发顶,低沉带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云郎昨晚睡得可好?”


  我想起自己梦里奇葩又诡异的内容木然地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答道:“好,好得很。”


  玉融轻轻笑了笑,还未说话门外就传来了纷杂的说话声,紧接着我爹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我瞧着我爹满面愁容地快步走进来,接着在我床边立住。他瞧着我这幅病殃殃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关切地问道:“小止,你如今病得这样,还起得来吗?”


  他竟是对我身边的玉融全然无视了,也不问我云佩去了何处。


  我惊讶地回过头看了玉融一眼,玉融靠在床头冲我笑了笑,对此没有半分意外。


  我的脑子难得灵光了一回,知道这必然是玉融做的,也就不在这事上多做纠结。


  只是我目前这个身体状况,我心里也实在是没谱,但是我爹这个样子我又不好说什么不好的来刺激他老人家,于是我迟疑了片刻接着点头道:“应该起得来。爹爹这么说,可是出什么事了?”


  我爹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苦笑道:“没什么,能起得来就好。刚才宫里来了人,说是皇上听闻你病了,要给你赐婚冲喜。待会儿礼司太监就要过来宣旨了,你早些起来,叫下人给你收拾一番,待会儿来正厅候着。”说着,他又看了一眼玉融,目光扫过我们俩赤裸的上身,故作不在意地提醒道:“你尚在病中,有些事嘛…咳,也得分个前后轻重,不急在一时。”


  赐婚这一消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登时就傻眼了。可我爹这一说又成功地把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我难得地有些尴尬,面红耳赤地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直到我爹走了我还是支支吾吾地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玉融默不作声地坐在我身边,拢在我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我这才转过身去看他。玉融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周身的低气压明显让我感觉到他不开心。我这才反应过来还有赐婚这么一档子事,顿时更加头疼了。


  要我说皇帝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功夫去理会一个世家子弟生了病这种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小事。我爹也知道我是个断袖,他也断然不会干这种缺德事。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谁一天到晚闲的长草有功夫去管这个,而且还出了冲喜这么一个馊主意,简直是丧尽天良。


  且不说我是个断袖,就我现下病的连床都下不了的情况,说句难听的那基本上就是土埋到大腿了。虽说我昨日安慰楚燕时说了那么一番话,可我自己心里也明白,如果事情一直没有转机,那么照着这个势头下去我也就是迟早的事。这个当口哪家的姑娘嫁给我那基本上下辈子就葬送在这婚事上了,没准儿嫁过来不出半月就得守寡。


  玉融满心的不乐意,我也是唉声叹气愁容满面。心想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样倒霉,被皇帝指给了我。


  然而很快我就知道这个倒霉蛋是谁了。


  待我衣冠整齐地赶到正厅,我爹正忙着在案桌上焚香已备接旨。我半睁着一双死鱼眼看他在正厅忙活来忙活去。等了许久,那宣旨的太监才姗姗来迟。我和我爹在霜雪未消的地上跪过一回,耐着性子听他拖着长腔读完了皇帝下的诏令,又恭恭敬敬地接了旨。待管家送走了那太监,我才看着手中明黄的卷轴心里感叹一声楚燕在朝中这冷面将军的称号可当真不是白来的。


  楚燕用行动向满朝文武证明了什么叫做大祁一方国,打听打听谁是爷。


  你燕哥还是你燕哥。不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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