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絮游

戮世摩罗单推,哪吒单推,备公+瞒公。攻控,主吃藕all、空all,i吒人。

儿子总想爬我的床肿么破! 8

大约是那日自王府回来的路上受了些风寒,回到侯府后我便一睡不起,整整三日皆是耽于床榻,每试图下床走动时总也是四肢乏力,头晕目眩。吃饭时也只能吃进去一点点,自昨日开始竟半点也吃不进去了,至今天已有一日水米不曾沾唇。云佩云南二人急得团团转,云南还好些,他身为府中的大总管身上总有诸多事宜需要处理,云佩却是日日的守在我的床前端茶送水。自从他昨日发现我吃不进东西以后竟是一反常态的不哭不闹,只是拉着我的手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烛光映着他白玉般的面颊,在他眼睫下投出一片阴影。影影绰绰间只能看到他略有些圆润的下巴,乍一看很有几分诡异恐怖之感。

我自看不见我如今的面色,只是想想也能猜到定然是好不到哪去。

其他人自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云南几乎替我请遍了金陵城有名气的医师。可是那些人来瞧过以后说辞基本上都如出一辙。

“小侯爷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气血有些不足,老朽开一副温补的方子,吃上几天也就无碍了。”

白须髯髯的老郎中收拾着桌上的药箱,拈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神色甚为平和地同云南说起了他的诊断结果。“至于这精神不济之症,怕是小侯爷自己心中郁郁,有了心结,这才…。”

这老头在外屋说了什么自然都是瞒不过我的,我自觉心里并无什么郁结之症,只是这病来得实在蹊跷。凡是来诊过脉的都说我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并无大碍,可我确确实实是足不下榻食不下咽。

陆砚城一听我病得卧床不起,连自己新婚的妻子都不顾,前一日刚刚大婚,第二天就跑到云侯府来,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床前。晚间竟也不回府,还吩咐下人给他在隔壁收拾一间客房出来。说是在我病好之前都不回王府。我被他这一通操作气得发笑,硬是吩咐云南将他赶了回去,这才落了一个清静。

楚燕来看我时我正睡得昏昏沉沉,听到周围隐有喧哗之声这才费力地睁开眼,我只当是下人闯了祸遭了训斥,然而睁眼入目却是一张俊美刚毅的脸,剑眉入鬓,高鼻深目。锋锐的下颌线微微收紧,身上还带着尚未褪尽的血腥味,隐隐显出几分杀伐之气,正是出征数月的小将军楚燕。

此时他正立在我床头低下头看着我,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闪动着的水光。

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中我才听得他是今晨才从边疆归来,一进京便听闻陆砚城大婚和我病重的消息。楚燕大惊失色,进宫见过皇上以后直往云侯府而来。府中众人都认得他,自然也不会多加阻拦。云佩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那点儿风流帐,此时见到他倒也不意外,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也不作声,安静地在我床边坐着。

我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懒洋洋地坐起来,眯着一双桃花眼笑道:“楚将军大胜归来,却怎的这幅表情?倒像是吃了败仗似的。”

楚燕动了动嘴唇,看了看一边的云佩,最终只是吐出了四个字。

“我担心你。”

我担心你。

我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其实这四个字确是稀松平常,可是此情此景,又兼之说这话的人是楚燕,听来竟是很让人感动。他对我数年来的痴情此刻都蕴在这四个字里。

我低低笑了一声,还是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故作轻松道:“放心,少爷我死不了。我还等着这病好了春日里去山上赏花呢。说起来你我也有数月不见了,楚将军若是不嫌弃可叫下人在隔壁给你收拾间客房出来。”

楚燕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可他似乎有几分不敢相信,只是睁大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我,瞧着竟有几分可爱。我愉悦地挑了挑眉,笑道:“怎么,将军嫌弃我这云侯府太过简陋,不愿意住吗?”

他似乎是被一份从天上掉下来的巨大馅饼砸得发懵,这会儿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听我调侃他立刻连声应道:“不!我当然愿意!我怎会不愿意…!”

下面的家仆都是极会识人眼色的,听我有这个意思也不等楚燕来吩咐他们,自发地下去收拾客房。

我只同楚燕说了这几句话已是大耗精力,却又不愿意他见了担心,只好兀自强撑着。这会儿见他高兴起来我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勾了勾唇角,笑着打发他:“既然如此,将军怎的还不回府去收拾衣物?”

楚燕是又惊又喜,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拉着我乱亲一通,却又顾及着云佩,只好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转身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想来是回将军府安排事宜了。

楚燕一走,我立刻脱了力似的倒了回去,云佩眼疾手快伸手托住了我才没让我的头撞在床栏上。云佩默不作声地扶着我躺了回去,我叹了口气,捏着他软乎乎的小手说道:“佩儿,这几日当真是辛苦你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这儿有下人照看着就够了。你也好久没好好休息了。”

云佩也不说话,只是摇头。我见他坚持,也就不再阻止,只是掀开了我的被子冲他笑了笑。云佩心领神会,颇为利索地爬到床上钻进我的被窝里,跟个小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抱着我。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抱着云佩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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