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絮游

戮世摩罗单推,哪吒单推,备公+瞒公。攻控,主吃藕all、空all,i吒人。

儿子总想爬我的床肿么破 4

今日恰逢七夕节,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平日里足不出户的深闺女子也都在今晚戴着面纱于长街漫步,走动间衣袂飘飘,映着憧憧灯影,更衬得这群如花似玉的少女宛如蟾宫素娥。红袖添香,有了这群娇柔的美人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是添了几分热闹,扑面而来皆是人间烟火气。

云佩念着今日乞巧节,一整天都缠着我撒娇,央求我带他出来玩。我本欲今晚去抱月楼看看鹤翎,自从有了云佩,我便鲜少去那些烟花之地。仔细算算,我与他也有一个多月未曾见过了。但是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本来这么打算,却抵不过云佩的哀求。

罢了罢了,不过一介露水情人而已。今年乞巧节过了不是还有明年吗,怎么说也不能为了他让自己的亲儿子心愿落空。更何况鹤翎怎么说也是抱月楼的花魁,就算我不去,也必定有许多人愿意一掷千金,与他共度良宵。

这么想着,我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云佩,全然不在乎抱月楼中还有一个人为我精心打扮,从入夜开始便痴痴地守着灯,等着我与他欢度佳节。

既是七夕乞巧,皇城里自然也是布置了一番,许多平时见不到的新鲜玩意儿都在今天被摆了出来。我本来担心云佩骤然见到这么多的新鲜事物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会到处乱跑,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丝毫出格的举动,只是乖巧地缩在我怀里,两只小手扯着我的衣襟,好奇地探出脑袋看着周围的人事。

“爹爹,佩儿想要那个!”云佩突然伸手遥遥一指,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吵着要买。

我满脸茫然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脑袋。

所以这次又是什么?糖葫芦?桂花糕?我一边努力瞪大眼睛试图越过密集的人群看清里面的情况,一边胡思乱想。

云佩把脑袋靠在我胸口,眨着一双湿润的大眼睛看着我,期盼之意溢于言表。我无奈,只好抱紧了怀里的小家伙怀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挤进了前方的人群。

说来也奇怪,本以为按着今日的盛况进了人群之中必定是被挤得寸步难行,却不想那些人竟是在我走近他们时不自觉地侧身为我让路,而看他们的神色,他们又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做了这件事。

怪哉。

我心里暗暗生疑。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不对劲。

突然,云佩扯了扯我的袖子,小手指向他身前的一样东西,抬起头冲我笑道:“爹爹,佩儿想要这个!”

我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而云佩手中所指的正是一个小小的兔子面具。

我莞尔一笑,心道云佩再怎么早慧到底也是个孩子。随手拿起面具,正要付账时,云佩又指着另一个面具对着我软声撒娇:“爹爹,你戴那个好不好?”

我笑着应下,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时却是一怔。

他让我戴的,正是一个灰狼的面具。

我有些出神地盯着那面具,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公子,一共二十文。”说话间,那小贩已经利落地将面具挑下来递给了云佩。我心不在焉地丢过去一粒碎银,也不管身后小贩提醒我还没找钱的呼声,抱着云佩就往回走。

云佩有些费力地伸长两只白藕似的胳膊帮我戴好面具,接着自己也戴上了那个白兔面具。两个人一大一小地走在街上,当爹的戴着个大灰狼面具,儿子戴着个小白兔面具,看着说不出的滑稽,却又有几分温馨。

我低头看着云佩脸上的面具,这面具的做工说不上细致,甚至有些粗糙,上色不均匀,花纹也不精细。我心里清楚这种街头小贩卖的东西自然比不上侯府中的来得精致,倒也不怎么意外。不过民间的东西比之宫廷里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云佩的脸隐在面具之后,只余一双明亮的双眼与我对视,我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有一种惊人的熟悉感。

我脑子里突然间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想,正待细想时,肩膀却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猛地回过头去,却见我那青梅竹马的表哥陆砚城正立在我身后,手掌还搭在我的肩上,眼中带着些局促无措。

想来是他远远地认出了我的背影,打过招呼我回了头却又见我戴着面具,一时不好确认,又不好轻易开口,怕认错了人。

我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原本想的事情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把刚才那一茬忘得干干净净。只顾与陆砚城寒暄。

我摘下脸上的面具,带着笑同他问好:“表哥。”

陆砚城见面具下的人的确是我,一时间喜上眉梢,眼神热烈地看向我,笑道:“阿止有些日子没去东平王府了,可是上次来访我这做表哥的有什么地方怠慢了,叫阿止心存芥蒂,不愿再来了?”

我愣了愣,脑子飞速运转回忆了半天才恍然记起我上次去东平王府已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想想我们在王府的揽月亭和会客用的正厅里干过的荒唐事,到现在记起来我都还有些面皮发烫。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哪是你招待不周,分明是你太过热情我难以招架。

“爹爹,这位叔叔是谁?”不知何时,云佩已取下面具,一双眼直直地盯着陆砚城,满眼的戒备,甚至隐隐带着些敌意。

“哦?听闻阿止最近找回了流落在外的孩子,可是这个小家伙?生得粉雕玉琢的,倒是可爱。”说着,陆砚城就笑眯眯地伸出手来想摸摸云佩的脑袋。

云佩冷着脸撇了他一眼,转头把脑袋埋进了我怀里,半分面子都不给。

“……”我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安抚地拍了拍云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着我那表哥呵呵一笑。“表哥见笑了,佩儿还没见过你,小孩子嘛,怕生。”

接着,我又摸了摸云佩的头扯着嘴角牵出一个微笑,温声提醒自己的宝贝儿子:“佩儿,这位你还没见过吧,这是东平王府的世子,是爹爹的表哥,快叫表叔。”

云佩从我怀里转过头来,不情不愿地对着陆砚城喊了一声表叔。

陆砚城对外向来都是走温润儒雅的路子,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孩计较。他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袋金锞子打出来的小金鱼送给云佩,云佩看了我一眼,尽管我看出他有些不情愿,可最终还是伸手接了,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叔父。我满意地拍了拍云佩的后背。

事实证明,这小家伙关键时刻还是很识大体的。

“阿止,今日七夕佳节,可否赏为兄一个面子,同我去抱月楼一醉方休?”

“这个……”我看了眼怀里的云佩,有些犹豫。

诚然我对于他的提议十分心动,但是我自觉还没丧病到带着孩子去逛花楼的地步,更何况和陆砚城在七夕节这天去抱月楼,要说只是喝花酒我死也不信。酒过三巡以后会发生点什么我和他都是心知肚明。

陆砚城见我不应他,犹豫间似有推辞之意,立刻规劝道:“阿止房中既无侍妾也无娈宠,侯爷逢上七夕佳节,必定要与众夫人欢庆,想来阿止回去了也是于灯下枯坐。如此岂不是负了这良辰美景?更何况东平王府与云侯府怎么说也是世交。你我亦是许久不见,可如今阿止竟与表哥喝杯酒叙叙旧都不愿意了吗?”

我是不得不佩服我这位表哥,这人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为了和我一度春宵居然找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到最后更是连东平王府都搬了出来,其用心良苦让我不得不感叹一句果然是天在呐喊海在啸,砚哥有才更有道。

我暗暗地叹了口气,心里觉得自己还可以稍微挣扎一下,于是我不抱希望地提了一句:“我还有佩儿要照顾……”

“阿止多虑了,我们可以为佩儿找两个脾气好的清倌看着,单独给他包一间上房,若是他困了,便叫人伺候他歇下,第二天早上我再差人送你们回侯府就是了。”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很好,最后一个借口也没了。

我低头戳了戳云佩软乎乎的脸颊,面无表情地想,被迫喝花酒我可能也是史上第一人了。

唉,生活啊,总是给我很多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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